我的母亲(一)

2020-04-20   来源:教育文摘

我的母亲

我们小时候母亲常和我们讲,在扎兰屯一个院下屋的马大叔喊着她的小名说的一句话:“你是瘦驴拉硬屎,有了不咋呼,穷命啊。”那时母亲还没有成家,对这样的话母亲当时似懂非懂,也很在意的,据她自己说后来也去追问过几次,怎么说就是穷命呢?马大叔的话大概可以解释为:艰苦朴素,有好衣服也不舍得穿;任劳任怨,谦恭不和人争;形象俊秀,却从不抛头露面;个性坚强,冻死迎风站。后来的事实证明,母亲的命运被姓马的大叔给言重了,如此的性格,决定了母亲勤劳一生,善良一生,也贫穷一生。

母亲赵姓,排行第二,是家中的大姐。是姊妹中唯一的大眼睛双眼皮。常言道,眼睛是心灵的窗口,透过妈妈明亮的瞳孔,仿佛看到她的内心世界也是那样的纯洁与透明。再加上大方脸,宽眉毛,高鼻梁,厚嘴唇,真可谓五官端正,眉清目秀,是那种无可挑剔的典型的漂亮女人。小时我们姊妹五人都争着抢着说自己长的象妈妈,要是说谁象爸爸,就大哭大叫起来。我记事开始她就留着齐肩的直发,用发卡别在耳后,如果发丝长了碰到衣服,她便坐在木凳上,让父亲或是姐姐从左到右一剪齐了,即使剪不齐她也不在意,只是把长的地方往短里剪一下就好了。母亲衣着简朴,她没有一件大红大紫的外衣,我也从没看见她穿过色彩鲜艳的衣服,因此母亲的形象在我头脑中永远是定格的。

母亲是典型淑女。老娘们堆里扯老婆舌、说闲话的从不和母亲沾边,可以说是大门不出,二门不进。父亲是老哥一个,不和任何人沾亲带故,所以我家压根没有二门。从姐姐会打酱油始,母亲就很少外出,去商店一年只一二次,那是专门去买各种布料,就是街坊邻居也很难见上我母亲一面。所以母亲的美丽是专属父亲的,也是专属我们的。

母亲出生于一九三零年三月十六日(农历),原籍锦州。我的外公是中医先生,开始还能维持生计,但到了40年代,东北沦陷,即使外公是郎中,全家七八口人也难活命。万般无奈下,外公把当时只有十几岁的母亲卖给当地的一家富户做童养媳,换来两斗高粮才算度过难关。母亲成了全家的救命稻草和牺牲品。正因为有了两斗米的盘缠,外公才举家继续北上逃荒来到扎兰屯落脚。到解放后,才在母亲的极力抗争之下,解除了这桩不合理的买卖婚姻。

母亲是其兄弟姐妹中唯一没上过学的。她从小就是外婆的好帮手,我的老舅、老姨都是她抱大的。有一次不慎将背在身上的舅舅掉在地上,脑袋上撞了一个包,受到外公的责罚,那惨烈的程度,舅舅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。我想从那个年代起,她就形成了逆来顺受的性格。

母亲年轻的时候曾有过一份工作,在扎兰屯的亚麻工厂做工人,后来工厂失火被烧掉,母亲也就失了业,当时的外公是布特哈旗蒙医院的院长,为什么没再给母亲找工作,到现在仍是个迷。

虽然母亲没有工作,但是我们从小长大就没看见她闲着过。妈妈使用过的家具那真叫木见本色铁见光,我们家的干净是远近出了名的。那时家里人口多,妈妈使用型号较大的菜墩,总是洁白崭亮,纹理清晰,不使用时一块白色的凡士林布盖着。母亲曾经告诉过我,你进了人家看一看那家的菜板子,你就知道这家是否干净。现在的年轻人成家之后,总是拿刷碗当事说,母亲当年带着我们过日子时,我就记不起来除了她还有谁刷过碗,那年代没有洗洁精之类的,如果有油腻,她就用碱水洗过后,用净水冲涮,用母亲的话说那叫“透露哦”。 小时候全家人的衣服被褥都是她一个人包洗,因为别人洗她不放心。母亲的双手不知洗坏了多少个洗衣板,好多次我守在妈妈身边,看她洗衣服入迷,你看她个头不大,搓起衣物却力量十足,“喳喳喳、喳喳喳”她洗过的衣物干净通透,这搓衣板上的活看着简单,做起来实则不易,好几次我也是学着推搓,结果就不是那么回事,衣服在搓板上直打滑,听起来没有了节

我的母亲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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