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虹·印象

2021-02-28   来源:高中散文
昨晚我梦见了彩虹:一道巨大的彩虹横跨在空中,可是它在一层一层褪色,一层一层模糊,一层一层消失。

巧的是今天果然就不下雨了。可是早晨一醒来,朋友就打电话来说好几天前就说好的约会取消了。听到这个消息,我马上从彩虹梦中醒来,好心情还是被雨冲走了,原来美好的幻想也像昨夜的彩虹一点一点褪色,一点一点模糊,一点一点消失。

我常常分不清现实与想象。好像在看《追忆似水年华》时,总觉得时间是停止的,或者说把大段的时间留给遐想。放下电话,我若无其事的照样换衣服,照样出门。开始一个人流浪。我来到和朋友事先约好的地点。抱着一丝希望拨通了另一个朋友的电话。可惜他也不能出门,我真的只有流浪。

我随意登上了一辆公交车,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。双眼空空地望着窗外,窗外的一切我都熟悉,但眼中的窗外却教我陌生。直到车子开到了终点站轮渡,我才下车。站在路边,我出神地听着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。那节奏就像浪花在岩石此起彼伏地拍打。虽然这声音听起来不像潮声那样让人觉得心潮澎湃。但这声音的内涵却远远要比潮声复杂。它奏出了城市的繁华与喧嚣。奏出了城市人复杂的内心。川流不息的车子仿佛在编织着一个梦,每个人每一天都在重复做着这个梦。

当我发现我可以在喧闹的拥挤的人群中一言不发时,我意识到我的梦醒了。我任意的在街道中穿梭,任意地做出各种表情,任意地走出各种步伐。我走到海边,将目光定格在对岸的日光岩上,然后前前后后移动视角,时俯时仰移动视点。就像摄影师在取景似的,但我找的只是感觉。我身边有很多人在照相,他们真正想照的并不是风景,而是此刻的心情。但很遗憾,大多数人照相时,只是生硬地站着,生硬地做着各种造型。当他们照完相露出笑容的那一霎那,才是真正有意义捕捉的。

光是最难以捕捉的,然而捕捉光线又有什么意义呢?一幅画的色调取决于光线,一幅画,把握好了光线,就画出了灵魂,莫奈就是善于捕捉光的人。他的画,颜色如此动人的原因就是在于掌握了光线。看到莫奈的画,我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。我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,试图用印象派的角度审视一切。

我一路上时走时停,时进时退,直到雨渐渐大了起来。在现实中,我最终没有寻找到那幅“彩虹·印象”。

彩虹·印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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